“痧”,用現代顯微鏡去觀察,是毛細血管的淤血,屬人為創傷電影《刮痧》著實讓人在東方與西方、傳統與現代、中醫與西醫的激烈碰撞中緊張了一把。
中國祖父給發燒的孫子刮痧,當美國醫生發現了孩子身上的刮痕後,當做“虐待兒童案”報告給兒童權益保護機構,結果,梁家輝扮演的父親被美國法律判為對兒子實施了虐待行為——證據就是孩子背上的片片淤斑。
其實,電影反映的只是一部分美國人的認識,我的一位元朋友在紐約生活了8年,她告訴我,她的醫療保險中就包含對針灸、刮痧等中醫專案診費的給付,和西醫治療費用的支付無太大差別。她已經習慣去找紐約的中醫治療,倒是回國後這一年,“找中醫看病不那麼容易。”
其實,很多中國人都不太瞭解刮痧等中醫療法的醫學原理,覺得真有點兒“玄”。
牛角梳
刮痧療法是中國最古老的民間療法之一,通常用來治療感冒和中暑。工具很簡單——一枚銅錢、一隻湯匙甚至一片磨鈍了的竹板;操作起來也容易——在頭部、胳膊或背部的相關部位,先塗抹上少許食用油,或者溫水,作為潤滑劑,然後順著中醫穴位和經絡走行的路線,根據病勢輕重或急或徐地刮拭。
刮痧的療效,“出痧”是至關重要的。“痧”,用現代顯微鏡去觀察,是皮下組織的毛細血管淤血,這種人為的創傷,正是西醫無法理解無法解釋無法接納之處:既然是治病,理所應當為人祛病消痛,為什麼還往身上再添新傷?
而用中醫的理論解釋:大部分疾病都是由於氣血瘀滯造成的,“痧”是一種病邪的排泄產物,“出痧”意味著“給邪以出路”,從而改善氣血平衡。從現代病理生理學的角度看,刮痧是通過調節神經、內分泌以及免疫系統,從整體上協調人體各組織器官的功能——整體平衡觀正是中醫科學的內涵。
事實是無可辯駁的,那就是刮痧實實在在的療效。刮痧療法經過數千年的積澱,已經確定除一般的頭疼腦熱外,還對以下疾患有顯著效果:高血壓、低血壓、心腦血管病、失眠、慢性疲勞、貧血、骨關節疾患、糖尿病、胃炎、胃痙攣、食欲不振、習慣性便秘、痔瘡、肥胖、暈車、耳鳴、哮喘、牙痛、痛經、濕疹、兒童夜尿症等等。
而用刮痧法美容,往往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安怡在某化妝品公司做銷售經理,因為工作緊張,飲食睡眠失調,臉上的痤瘡此起彼伏,最初她用眾多化妝品遮遮蓋蓋,反而越來越重,後來吃了一些藥,也不太管用。偶然的一次機會,安怡嘗試了刮痧療法,僅僅兩次,背上添了一大片淤斑,但臉上的“小痘痘”下去了一大半。而微露的領口中若隱若現的“痧”痕,更有一種說不清的風情。
玻璃火罐
拔火罐讓皮膚變成深紫色、將手指刺破放血——痛後一身輕
林路在一家電視臺做編導,見多識廣的她一直是各種民間療法的推崇者,她說:“這些土辦法雖然有點兒不登大雅之堂,但有立竿見影的效果,而且沒有西藥常見的損傷肝腎的副作用。
”
她給我們講述一次拔火罐的經歷:夏天,她帶隊去西雙版納拍攝MTV,因為水土不服加上連日奔波,半路上發起高燒來,頭痛、渾身肌肉酸痛,虛弱得幾乎走不動路。她晃晃悠悠地上了一輛計程車,讓司機帶自己去一家中醫診所拔火罐。
拔火罐的當時,感覺背上有點兒痛,但並非不能忍受。拔過火罐的皮膚變成了深紫色,而且很癢。據中醫解釋,這是身體裡的“毒”被拔出來了。
當時她便感到一身輕鬆。後來在診所的小床上躺了半個小時,回到拍攝組的車上繼續睡了一大覺,出一身大汗,醒後便覺神清氣爽。
除了拔火罐之外,還有另一種實施得比較少的療法——放血。聽起來有些可怕,但據有經驗的中醫說,這種療法非常見效。
五歲的貝貝因為一次發燒吃盡苦頭,起初吃感冒藥,不見好轉,繼而去醫院打點滴,抗生素越用越高級,越用量越大,也越用越昂貴,高燒依然持續不退,大夫擔心會誘發腦炎,爸爸媽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正好,有50年中醫經驗的爺爺從外地來,他詳細問了貝貝的情況,把脈,然後對爸爸媽媽說:“莫慌,放點血試試。”貝貝媽嚇得差點昏過去,但是礙于爺爺的面子,不敢阻攔。
爺爺用三棱針在貝貝的幾個手指上放了點兒血,又在他的背上拔了幾個火罐,兩個小時後試表——體溫降到了38℃!第二天又在兩個手指上放了點血,體溫很快恢復正常。
據爺爺說,貝貝屬於“火太盛,體質又弱”,才使發燒愈演愈烈,要是一開始就放點血,一定不會受那麼多罪了。
放血、火罐有相似的機理:從整體上激發和提高人體免疫力,將病邪驅除體外。放血療法一般適用於急症、重症、熱症,相當於各種以發熱為主的急性感染性疾病,而火罐療法通常適用於以風寒、虛寒性表像為主的疾病。
瑞士滑雪俱樂部的“傷兵殘將”擠滿了中醫門診
瑞士東北部的貝瑞特醫院近幾年知名度爆漲,原因是這家醫院的中醫門診。這裡只有兩名大夫,全院員工的2%,而他們帶來的收入卻占50%!
30歲的凱羅是抱著無可奈何的心情被抬來這裡的。他是一家滑雪俱樂部的主力隊員,因為腰傷,已經三年多沒上滑雪場了。他曾遍訪名醫,在蘇黎世等地的大醫院裡接受了三次腰部手術,醫生們異口同聲地告訴他:“絕對不能再滑雪了!”
來自北京的陳教授先讓他趴在床上,然後在他左手背上取了兩個穴位,說:“我先在你手上試一下,你慢慢直起腰來。”凱羅一邊直腰,醫生一邊行針,不到5分鐘,凱羅站了起來,自己開車回家。第二天,診室被一群年輕人擠得滿滿的——全是凱羅從滑雪俱樂部帶來的“傷兵殘將”!
這件事轟動了世界衛生組織的所在地瑞士。但面對記者的採訪,陳教授怎麼也不能讓他們理解:病在腰部,為什麼紮一下手背就能治好?這只能用中醫的整體理論來解釋。
一家醫學雜誌的資深編輯說:“現代醫學,儀器越來越精密,手術越做越細緻入微,新藥問世層出不窮。
然而,就在我們自以為更瞭解世界,更瞭解自身,更貼近健康時,卻陷入了一個怪圈:在治病的同時,醫藥也傷害了身體的正常機能。比如很多癌症病人惟一的辦法就是接受放療或化療,可是,誰也說不清他們最後是死於癌症還是死於醫療的副作用。
“中醫在許多人的印象中很是模糊,同一個病人用不同的方子,同一種病用不同的方法,而同一類方劑卻用來治療不同的病——這給人一種不確定甚至不科學的感覺。其實正是這種因人而異、把人看做一個自然整體的治療成功地延續了我們的民族。
中世紀一場風靡歐洲的黑死病奪去了數百萬人生命的同時,中醫們卻用清熱解毒的草藥遏制了瘟疫的蔓延。
若干世紀後,古老的東方醫道又在現代西方社會風生雲起,甚至現代醫學中最先進、最尖端的免疫平衡療法、基因療法,也蘊藏著中醫數千年前即生機勃勃的思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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